萧练早就做好了南北不好意思吭声的准备,接着说道:“之前我是骗你的。”

南北讶异地睁大了眼睛。

“你说你有心悦之人,但未曾说过你有婚约在身……”他顿了顿,问道,“难道说,你其实是有婚约在身的?”

萧练失笑着否定道:“我的意思是,我没有心悦之人,没有旁人。”

除了你,还是你。

南北没作声。

少年的诚恳在乌沉的夜里尤为笃定:“我心悦你,哥哥,与你成婚是真心实意的决定。”

不知又过了几炷香的工夫,萧练才听见炕的另一头传来了一道浅淡却悠长的舒气声,同时,掌心里僵直不已的手指也放松了下来,任凭萧练随意揉握。

这下总能够放心了。

两人模模糊糊地剖白了半分心意,关系也不知不觉地又拉近了不少。

南北依旧每日给萧练煎药,一心期盼着他的眼睛早日恢复。

毕竟萧练还没有瞧见过他的模样。

萧练年纪小,不成熟,但他应当对两个人之间的关系负起责任。

若是萧练在恢复视力后看见他生得不好看,后悔做了那晚的决定,他也不会有半分的异议。

南北正低头琢磨着心事,思绪却被何欢给打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