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北的指腹仍在缓慢地溢出鲜血来,看得萧练的心头一阵烦郁。
等了一会儿,见南北确实是没有处理伤口的意思,萧练便有些坐不住了。
他假意疑惑地开口问道:“你可有闻到这屋中有什么味道?”
南北停下编竹筐的手,抬头看了萧练一眼,然后噤着鼻子朝周围的空气轻嗅一下,回答道:“除了竹篾之外,并无其他的味道,你闻是不是这个?”
说着,他从小凳子上站了起来,将竹筐送到萧练的面前,让他自己来闻闻看。
萧练吸了吸鼻子,摇摇头道:“不是这个。”
“啊?”南北这下犯了难,捧着竹筐坐回到小凳子上,茫然地环顾了一下四周,“是很刺鼻的味道吗?”
萧练的视线一直都没离开他手上的伤口:“嗯,有些刺鼻,方才你凑过来的时候,闻起来似乎比之前要更浓烈。”
南北不说,萧练便想要逼着他说出来。
听见萧练的描述,南北这才低头看向自己手上的伤口,迟疑着问道:“我刚刚不小心割破了手,或许是血腥气?”
萧练忙点点头,假装恍然大悟的样子:“想来是了。”
言罢,他还是担心南北不重视,便用手指揉了揉太阳穴,愁闷道:“要不你处理一下伤口吧,我闻着这气味有些头昏脑涨的。”
南北难以置信地盯着他的眼睛:“你这鼻子……未免也太灵了吧?”
那是。萧练在心中颇为得意地想道。
没等萧练吭声呢,南北就又接着说道:“比狗还厉害。”
途途找羊乳的时候都没这么灵敏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