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喊,闻勋实在躲无可躲,闷闷不乐地从后面走出来,然后小声地嘟囔:“你顶多就算一个哥,还算不了我老子,老头子可还活着呢。”
“你大点声说。”闻徹斜睨他一眼。
识时务者为俊杰,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,韩信在没有地位的时候也受过胯下之辱。
闻勋在心中将这些名言以及名人事例默读一遍,然后抬起头来,大声地说:“我说老爷子怎么还没事,闻家的产业早该让哥你继承了,他一个半截棺材即将入土的人,跟哥你争什么争。”
“停停停。”闻徹听到他这些话,立刻捂紧心口,一口气憋在心上,指着他说,“你赶紧给我闭嘴。”
闻勋被他叫停,一张帅气的脸显得格外懵逼,小心地问:“不需要再奉承一会儿吗?老爷子应该还没回来吧。”
闻徹扶额闭眼。
“闭嘴。”
这个嘴仅仅闭了十秒钟,闻勋就憋不住了:“哥,你这样让我很为难。”
闻徹睁开眼,深呼一口气,问他:“为难什么?”
“我不把你哄好了,我有点儿担心。”闻勋艰难地表述他的意思。
“担心什么?”
“你会不会被我气死?”说完,闻勋飞快地抬起头看他一眼,看他铁青的脸,自知失言,试图补救一下,“不是被我气死,我怕你死了之后,闻家的事业还得让我接手,这样我还怎么当一个纨绔富二代啊!”说到最后,竟还能听出来一丝埋怨闻徹的语气。
闻徹:“……”
江知淮低下头,以表明他对当前事情的态度,只是微动的唇角还是将他的心情表现得一干二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