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斌显然对江稚稚的问题也感到很好奇,走过来弯下腰,用手指戳了戳小孩脸颊上的软肉,问她:“为什么哥哥不去,小稚稚就不去了啊?”
江稚稚被戳着软肉,也不生气,嘴巴张了张,郁闷地对他说:“因为稚稚不在,哥哥万一受欺负了怎么办?”
这话齐斌没法接。
他想过所有有可能的原因,比如说小孩比较黏哥哥不想跟哥哥分开,又或者觉得只能呆在一个有熟人的安全环境中,可确确实实没有想过,会是这样一条原因——怕有人欺负哥哥。
江知野同样也很诧异,他也没有想过,江稚稚不愿意一个人去做笔录的原因是怕她不在,有人会欺负他。
一刹那,心情几度变化。
邢川也愣住了,从江知野出道的时候,他就一直跟着他。在这几年里,江知野受过怎样的伤害,他都看在眼里,但是却无法帮助他。
看他与家庭决裂,与家人之间变得陌生,甚至看他被公司刁难,他都只能在一旁看着,根本无法做些什么,因为在他眼里,江知野足够强大,足够可以应对一切。
这是他第一次听到有人说“怕江知野被人欺负,要把江知野带在身边”的话。
邢川忽然才想起来,这个被他叫做“野哥野哥”的江知野,实际上也是一个跟他差不多大的人。
卫维民并不清楚江知野的身世,所以也没有其它三个人那么敏感的心思,听到江稚稚说这些话,也不过只是觉得有些奇怪而已。
法制社会,怎么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出现什么人被欺负的事情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