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沅抽噎着说不出完整话,拼命摇头:“不!我等我哥!”

院门被打开,浑身湿透的傅朔寒出现在雨里,看到屋内的遗像,膝盖一软,跪在了地上,脸上泪水和雨水混在一起:“婆婆,我回来晚了。”

其实也怨不得傅朔寒赶回来迟,苏沅外婆走得太突然。

前一晚她还和傅朔寒通电话,嘱咐他在学校里照顾好自己,家里一切都好,不用他担心。

挂了电话以后她还拉着苏沅说了一会儿话,夸傅朔寒学习努力有出息,考上了最好的大学,让他以后也努力学习,长大了也考上那所大学。

苏沅虽然长大了,但毕竟才十岁,临睡前他没看出外婆有任何反常。

等他发现外婆去世时已经是第二天早上了。

姨妈和姨父不想操办外婆的丧事,借口工作忙,当天就将外婆火化下葬。

下葬以后他们想一走了之,但碍于其他邻居和老街长的说和,才不情不愿地同意带上苏沅一起走。

可没想到苏沅人小脾气却倔,怎么劝都不和他姨妈走。见到傅朔寒回来,才松开攥着桌腿的手,扑进他怀里,两手紧紧环住他的脖颈,哭得话都说不出来。

傅朔寒一手搂着他,一边弯腰给外婆磕头。

苏沅就像涂了强力胶沾在傅朔寒身上,任谁也不能让他松手。

他姨妈和姨夫本来就不愿意接收他这个拖油瓶,见傅朔寒回来顺势甩锅:“既然苏沅不和我们走,那就让哥俩一起生活吧,天都黑了,我们先走了。”

邻居看着两个半大孩子不忍心:“小寒他今年刚上大学,怎么带着沅沅嘛,你是沅沅亲姨,你不能不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