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管家端着水果进门,看到僵持着的二人,停在门口,琢磨了好一会儿,才迈步走到小桌旁,把水果放下,轻声劝道:“傅总,苏先生,有话好好说。”

苏沅拍开傅朔寒的手,更委屈了:“是他先和我吼的。”

傅朔寒脸色比刚刚更黑了,整个人身上都笼罩着寒气:“我担心你的身体,是替你着想。”

眼见着火药味越来越重,张管家急忙打圆场:“傅总,你消消气。”转而看向苏沅,把水果递到他跟前:“苏先生,您才刚刚出院,身体要紧,也不能生气。”

张管家年纪和苏沅父亲同辈,不好意思拂了他的面子,苏沅接过他递到跟前的果盘,小声解释:“我也不想生气的,可是和他怎么都说不通,张管家你帮我劝劝他。”

张管家瞄了眼正在气头上的傅朔寒,立刻收回目光。

他在傅宅工作有六七年了,对傅朔寒的脾气十分了解,知道他向来说一不二,而且今天这架势……

想要说服他,简直不可能,只能把注意力转回到苏沅身上:“苏先生,傅总的确是为了你好,不如……不如您就搬回来住吧,家里的饭菜更可口,而且也方便照顾您。”

苏沅见张管家没有帮自己,抿着嘴唇不再说话。

傅朔寒递给张管家一个赞许的眼神,趁热打铁:“嫌堵车耽误时间可以坐直升机,如果你喜欢热闹,可以经常邀请你的室友和同学来家里。”

苏沅看了看他,还是不作声,但眼神里依旧有些犹豫。

“我也不是限制你的自由,等你的病痊愈,身体养好了,你再想住学校我不会再拦着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