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沅怆然一笑:“我知道了。”答完又开始低头给自己抹药膏。

一会儿功夫,药膏摸得差不多了,只剩后背没抹,可赵辰还没回来,于是将视线放到了傅朔寒身上:“傅先生,请您帮个忙。”

傅朔寒漫不经心地撩了下眼皮:“说。”

苏沅把手里的药膏放在床头柜上:“傅先生帮我涂一下后背,谢谢您。”

傅朔寒不耐地吁口气,从沙发起身,拿起药膏不忘抱怨:“麻烦。”

他这副德行苏沅看得多了已经见怪不怪,他想说什么就说什么,自己爱听就听几句,不爱听就当他放屁。

苏沅人瘦背也单薄,但并没有到皮包骨的程度,薄匀的肌理包裹着骨架,精致纤弱却不露骨嶙峋,因为皮肤白皙,疹子留下的底印有些明显,但好在不多。

傅朔寒挤牙膏似的往手心里堆了一大截药膏,搓开后刷墙似的涂在苏沅背后。

苏沅求人帮忙,不好说什么,只提醒道:“傅先生,抹差不多就行,不用太仔细。”

傅朔寒这边倒是认真,还在查缺补漏:“起疹子的地方还痒吗?”

苏沅屈膝抱在胸前,歪头靠在自己的膝盖上:“不痒了,林医生说药膏再抹两天就可以停了。”

傅朔寒掌心抚过他的左侧的蝴蝶骨,药膏在皮肤间散开,让本就滑腻白皙的肌肤泛起珠光般莹润的光泽,涂药的手不自觉地停了下,随即拿开:“停药?身上的疹子都消了?”

“嗯,消得差不多了。”

傅朔寒把药膏盖好放回床头柜上,嫌弃地看了看自己油腻腻的手:“记得你身上有几颗长得比较大的疹子,也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