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狐狸精,还能用什么法子?”

“呸呸呸,不知廉耻。”

抬手压下周围的嘈杂,柏长舒皱眉,望向他,一字一顿,“戕害同门,是死罪。”

花容忽然感到了无趣味。

于是他笑,“那我便该任他施为?”

柏长舒:“你有其他更好的法子。”比如脱离险境后,找他找白羽求助,而不是将人杀了泄愤。

“倘若……”眼尾又酸又涩地泛红,头一次,狐狸扬起一张漂亮的小脸,吐气如兰,展露丝丝缕缕惑人的媚态,“倘若昨晚被楚风压在身下的是小师弟,师兄你还会这样说吗?”

柏长舒想都没想,“阿羽怎会……”

平心而论,花容很少笑,明明有着最鲜艳的皮毛,偏像角落里阴沉的蘑菇,唯独这回,他好似疯癫,笑得畅快。

柏长舒剑下留情,未曾彻底刺穿花容心脉。

可“若水”贯入血肉的那一刻,他还是冷极了,飞蛾扑火般燃烧内丹,以求融化冻僵骨髓的寒冰。

那火至烈至美,见者纷纷退避三尺。

却只存在了短短几刻。

毕竟支撑它的柴禾,仅是一颗未经雷劫淬炼的内丹,没有金光,亦称不上坚韧,灰扑扑地濒临破碎。

朔风凛凛,人间最大的一场落雪将红狐掩埋。

宋岫接手任务时,正值白羽被带回青云门,往后种种桥段,皆是他亲身出演,自然对细节印象颇深。

筛子似的接连打了几个哆嗦,他本能想卷起尾巴、盖在身上取暖,尾巴偏不听使唤。

小十二惊讶的声音紧接着传来,【你你你!】

【你怎么成了兔子?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