花含露自小也见过不少土匪乱军,但这次凌霄山的人却是她见过最不同寻常的山匪,一排排一队队似是极有章法。
不多时,大江上又恢复平静,那群山匪似是来无影去无踪。
穆南风拥着花含露问道:“害怕吗?”
“有些,但也不是十分害怕。自小见过许多饿死冻死或是被土匪乱兵杀死的人,白骨抛弃在荒野没人收敛,见多了也就不十分害怕了。”
她虽然说着不怕,但穆南风看着她煞白着一张小脸,眼底还有些惊惧。
穆南风将她紧抱在怀中,轻抚着她的薄背,“嗯,别怕。”
穆南风纵马带着花含露回到花楼,梳洗时穆南风看到花含露拿了药膏转到屏风后。
“怎么了?”
“没……没事。”花含露怯怯回道。
穆南风转到屏风后,将花含露抱出来放到床上,问道:“伤到哪里了?”
花含露低垂着眼眸,几欲启唇却终是咬着唇红着脸偏头不语。
穆南风先查看了她的手脚,并没有发现伤痕。
穆南风想了想,问道:“骑马时是不是磨伤了腿?”
花含露忍羞点点头,只是伤的位置较为敏感,她不好意思开口。
穆南风将灯笼移至床边,柔和的烛光照在花含露白皙的腿上,她细嫩的肌肤被磨出红痕,好在没有破皮流血。
穆南风将膏药揉在掌心稍稍暖一暖,而后轻轻涂抹在花含露红肿的伤痕处。
花含露感到姐姐的掌心覆在自己敏感的肌肤上,她娇软的身子微微一颤,那点点痛意却比不上姐姐的关心,她如水般温柔的眼神柔柔望着穆南风,美眸中具是依恋。
涂抹药膏后,穆南风吹灭烛火,拥着花含露哄她入睡。
花含露睡得并不安稳,梦中轻轻啜泣兼有呓语,穆南风仔细听了听,她似是带着哭腔在叫姐姐。
“香团儿……”穆南风轻轻抚拍着花含露,将她从惊梦中唤醒。
穆南风从枕下掏出素帕,擦拭花含露额间和背后细密的冷汗。
“做噩梦了?”穆南风轻哄着问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