带着疑问,林菲的声音穿过话筒:“嗯,魏萍,我记得你,怎么了,找我有事吗?”
“林记者,我,那个,我有点害怕,我现在就在湖夏,不知道你能不能来看看我?”也不知道是电话的原因还是什么,林菲竟然听出魏萍的声音里带着一点点颤抖。
闻言,林菲从床上坐了起来:“你怎么了,发生了什么事,你遇到什么危险了吗?”
“不是,不是我,是我朋友,我们现在在大附属医院急诊科,我朋友昨天在一家整形医院做隆胸手术,下午开始做的,十多个小时没出来,我问了两三次,他们就说麻药还没醒,后来半夜突然来了120,把我朋友拖进了医院急救,就从他们那个手术室拖出来的时候我看了一眼,我朋友脸都是紫的,嘴唇发青,我吓都吓死了……”
魏萍的声音断断续续从手机那边传过来,林菲听到这里,立即便问:“现在呢,现在醒了吗?”
“醒是醒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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,现在还在留观,一直在打吊针,那个整形医院的医生也不见了,我都不知道该怎么办,呜呜呜……林记者……呜……”
魏萍不知所措的哭声从电话中传来,林菲只得先安慰了她一番,等她情绪终于稳定了,才又问道:“你通知你朋友的直系亲属没有?”
“她醒了转到留观之后和家里人联系了,她哥哥和嫂子在来的路上。”
林菲听完总算松了一口气:“那你给我打电话是什么意思呢?你的朋友知道吗?”
“知道,她知道,我们就是害怕,我俩都害怕,那个整形医院的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见了,我们刚给他们那边打电话他们也没接,林记者,你说他们会不会就这样把我朋友往医院一扔就不管了?以后也不认账了?”
“那你们进医院之后,医院催你们缴费了吗?”
“那好像倒没有,没人让我去缴费,我也不敢去问,我也没钱,反正就是医生出来跟我说了两次病情,我也听不懂,就是好吓人,我也没有我朋友家里人的联系方式,她手机还设了密码,我都急死了,昨天晚上,林记者,呜呜呜……”
林菲能想象到,昨天晚上,魏萍在一个完全陌生的大城市,一个生命最无常的急诊科里,陪伴在一个游走在生死边缘的朋友身边,甚至一个在抢救室里,一个在抢救室外,经历了怎样一场惊心动魄的煎熬。
如果那个人是魏萍能直接签字的亲属还好,可偏偏只是一个朋友,万一真出了事,她要面对的只怕更多……
现在这个时候,魏萍的朋友终于醒了过来,她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能松懈了,她也终于知道后怕了,那些眼泪里,有惊恐过的发泄,甚至有劫后余生的庆幸,还有对这件事后续处理的茫然无措。
林菲隐隐能感觉到,魏萍把电话打给自己,确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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实包含着一份信任。可她早已不是职场新人,不会把每一个曾经的采访对象当朋友,更不会头脑发热到认为自己能拯救世界。
在魏萍第二次哭泣的时候,林菲脑海里想了很多,等到她情绪终于慢慢平复下来,林菲才道:“你听我说,你朋友现在找我们媒体没什么太大作用,主要还是要找到相关管理部门,看他们怎么说,另外急诊的病历也要复印……哎,算了,我也不专业,我觉得你还是应该建议你朋友,找个律师咨询一下,她现在应该怎么办。”
“林记者,我们在湖夏实在是举目无亲,一个别的人都不认识,能不能麻烦你,无论如何,你先把我朋友的情况拍下来,然后你说怎么办,我们都听你的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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