房间

【李后卫】:操,这么快就睡一张床了?

【守门的小吕子】:操,这么劲爆的吗

【江大前锋】:操,跟一下队形

【专业背锅7】:哪冒出来的,吃饭吧您

【江大前锋】:okk,这回真撤了,家人们勿念

听纪酌还在外边通电话,不知说什么这么久。

他在屋里被几个狐朋狗友烦死,那俩还算有点良心,知道姓江的用餐,不方便接收消息——

改变策略,派出专业八卦人士吕毅津打探情报。

祁峋挂了几回,还是没能甩开狗皮膏药。

他接通电话后乐道:“你怎么这么惨,甩骰子又输给李后卫?”

“妈耶,说来都是泪。”吕毅津也吐槽,“我已经数不清这种狗事情被迫孤身作战第几回了。”

祁峋瞄着门缝外:“要问什么赶紧问啊,他待会儿就进屋了。”

“我速战速决,就问是不是你上回说的那个小校霸吧!”

“这你都记得啊。”祁峋手肘后撑着地板,“是他。”

“我操,听你上回提起他,哥们就觉着有故事,你真要泡呢?”

“注意一下语气,别他妈说得我好像泡过好几个一样。”

“那不会,您可是纯情少男。”

吕毅津嘿嘿傻笑好几秒,而后像是发现什么新大陆。

他用着富二代不着调的口吻,明示道:“你爸这么狠,只准自己搞外遇,不让你搞同性恋,你不在渔城泡个小男友气气他?”

祁峋差点想绝交:“你觉着我是那种人?”

吕毅津人在首都,知道个屁:“那不然呢,那小破地儿能有什么绝世美貌少年郎,你就当去玩玩,玩腻后给点钱就甩了他。”

祁峋脸色一变,脏话还没来得及出口。

房门正好被从外推开,纪酌踩着人字拖走进来,目光相撞,那张清纯漂亮的脸蛋倏然一怔。

纪酌立在原地,有被吓到的愕然无措,还有点儿乖。

祁峋心里那滋味有点怪异:“卖人身保险的,烦他妈要死。”

吕毅津:“……”

纪酌掩上门:“那你还跟他废什么话?”

吕毅津倒吸气:“哇,新欢的声音这么好听呢!”

祁峋这就挂电话:“滚吧。”

“我靠,有了老婆就忘了……”

那一声嚎叫回荡在空气中,被硬生生掐断。

纪酌茫然没听清,他前额闷出一滴汗,从白皙的肌肤上滑过,落在瘦削的下巴尖儿,惹人看了好生心动。

祁峋的呼吸有些急促:“你流汗了。”

纪酌:“嗯?”

祁峋伸出手,用可乐瓶点了点那滴汗,冰得纪酌反应一缩。

祁峋竟戏谑一笑:“靠,你真的好像猫。”

纪酌心想哪儿像了,而后浮现出某段记忆。

小校霸骤然眯起了眼:“……你上回可说的我像狗。”

“我什么时候说了!”祁峋生怕洗不清,“我夸你眼睛好看都听不出来?”

纪酌避开目光:“我、我怎么听得出来!”

跟祁峋待在一块儿,纪酌总有种微妙的感觉。

他只好岔开话题,解释徐辉鸣家里有事来不了了,席让正好送妹妹去培训班。

“行,”祁峋反正也不急找他舅,“周日篮球局再见就行。”

纪酌点了点头,起身去收拾睡衣要去洗澡,跟有鬼在背后赶着他似的。

洗澡时,纪酌总是不可避免地想起某个画面。

当时他还在念小学,他哥已经读了高中,有一次看完电影回家坐的公车,他隔着车窗看见亲哥和一个男的在接吻。

那段记忆带给他太大的精神冲击,是他完全无法用言语形容的。

纪酌越想越感到羞耻。

他自个儿看人基就算了,还误以为祁峋对他耍暧昧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