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这对温兰绪没什么影响,除了陈执,他对外界的一切事物感到乏味,于是有一种超然的随意,蔑视社会制定的一切规则。如果他想做第三者,也便做了。
但温兰绪迟疑了。
因为陈执不喜欢。
这是不需要询问就知道的事情。
而且——
温兰绪看着光脑屏幕上硕大的“第三者”三个字,他本能的对这个词不喜欢,这种感觉就好像他才是和陈执恋爱结婚成立家庭的人,而有人破坏他和陈执的感觉。
温兰绪第一次经历进退维谷的窘境。他垂着眼,月色给他披上一身霜,他银白的头发闪闪发亮,而目光漆黑透不尽一丝光亮。
而如果不看他人形的皮囊,单单看他的眼睛,就像是一头沉思的野兽。
也就在这时,半只手掌的雪白糯米团子从天而降,再次“啪叽”一下落在温兰绪的头上。
“喵喵喵。”
“喵。”
温兰绪的头被打得一晃,将猫团子从手上抓下来。雪白的小奶猫在他的手上一点都不老实,各种翻滚啃咬,而一墙之隔的房间里也传来激烈的声音。
温兰绪抿唇,他摸着小猫软乎乎的猫,伸出一根食指,这食指前不久刚被划开,给小猫喂过血,现在还有条裂口。
他拿食指敲了敲小猫晕乎乎的小脑袋,从伤口里挤出一颗花生米大小的小黑团子。
“喵喵!”
小奶猫两只小爪子抓着小黑团子就是一阵狂吸乱咬,没继续打滚了。
温兰绪怕小猫被冻着,于是把小奶猫放进了领口,贴着皮肤。小奶猫的身体软乎乎的,还带着奶气,爪垫调皮在在他身上狂踩,时不时小声“喵喵”叫,温兰绪只顾着照看这只小猫,竟一时忘记了思考,心莫名安定了下来。
等到太阳初升的时候,温兰绪换了个隐蔽的地方等陈执。
而陈执这时还在熟睡。
“小执小朋友?小执小朋友??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