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又是从哪里学来了这等邪术?”要不是被张长老拦着,苏杭就冲过去揍这个不孝子了。

“苏轻舟啊苏轻舟,你真是好大的本事,云水宗以后可指着你问鼎第一仙宗了。”苏杭气得口不择言。

“夫君,你消消气。”柳依依抱住苏杭,颤抖着手给他顺气,她光是听到那三个字就吓得汗毛直竖。

御蛊术,不仅是邪术,更是禁术。

大约三百年前,修仙界突然冒出来一位极厉害的修士,要说这人修为有多高倒也没有,但他就是可以战胜任何等级的修士,甚至只要他想,覆灭三四等的宗门都不在话下。

当时修真界其他修士都绕着他走。

后来他爱上了一位女修,可那女修惧怕他邪门的能力,不愿与之结为道侣,那修士就突然发狂,强抢了那女修不说,还将女修所在的二等宗门付之一炬。

当时的第一仙宗还不是浩瀚仙宫,而是金云仙宗,其宗主带头集结各大宗门去铲除此人,经过五天五夜的血战,战败而归。

修为已在大乘期的第一仙宗宗主,回到宗门不久之后就陨落了,从此金云仙宗在修仙界销声匿迹,其他宗门也几近凋零。

可以说,因一人,整个修仙界重新洗牌。

而那修士所学的术法,就是御蛊术,所操控的,是令人闻风丧胆的蛊虫。

所幸那次血战之后,那名修士也归隐了,他后来到底是靠着这惊悚逆天的邪术飞仙了还是陨落了,无人得知。

只是从那以后,那修士的名字,事迹,连同御蛊术都被修仙界封存了起来,无人再提,也无人敢提。

更无人敢碰那令人胆寒的邪术。

“而你,居然敢去碰那邪术!”苏杭赤红着眼睛怒瞪毫无知错之心的苏轻舟,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,苏轻舟怕是早被他大义灭亲了。

“也是,”苏杭突地古怪一笑,“你连那么恶心的炉鼎都敢碰,还有什么是你不敢的?”

“阿杭,”眼见宗主气得胡言乱语,张长老急忙捂住了他的嘴,在他耳边低声道,“炉鼎是你我强塞给轻舟的,我又布下了大阵防止他出来,我们给过他选择的机会吗?”

他可以选择死啊。

被张长老捂着嘴,苏杭没有将这句诛心之语说出来,可他的眼神已表明一切。

聪慧如苏轻舟,又如何猜不出父亲想说什么。

他不觉得伤心,也没有难过,在决定告知他们御蛊术之时,就预料到会是这种结果。

当时得到那本记载御蛊术的书时,作者就简短讲过自己的生平与学习此术会引起的动荡。

只是,父亲不该用那两个字形容他的年年。

他至今想起伏羲伯年的原形,依然会害怕,会无法适应,甚至是难以接受,但他从不觉得恶心。

他有这样的排斥反应是他自身的问题,与伏羲伯年的原形无关。

他不允许有人辱骂他的年年,他这具身体的父亲也不行。

苏轻舟从储物戒里拿出黑色瓷瓶放到桌子上,勾起唇角阴恻恻道:“原来蛊虫那么厉害吗?”

屋内原本剑拔弩张的气氛,霎那间变得不寒而栗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