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婆，是我。”司空诀不安的蹭着她的脖子。

“呜呜司空诀！你真混蛋啊！”她吸着鼻子，努力把眼底的泪水给憋回去，可是身体却比自己的心诚实多了。

沈娇娇伸手回抱住身上的男人！她突然有一种劫后余生的感觉。

她赌对了！

在窒息前的最后几分钟，她做下的赌局，她赌对了！

“你真的回来了……”

“对不起，老婆，我不是故意的……”司空诀抱紧怀里的人儿，他手足无措的解释着，“他不是我，老婆，你别不要我……我不是他，我跟他不一样的，你别怕……”

“别怕我……”

司空诀一个劲的道歉着，他只能这样说，可自己心里清楚得跟什么似的，

他就是那个人……

那个人就是他自己。

就算他努力的把自己的最阴暗的那一面，藏在身后，藏在她看不见的角落……

“你不要……怕我。”

他真的不是故意的。

怀里的沈娇娇听到他的道歉后，控制不住的哭出了声，她抽泣着道：

“司空诀你个大混蛋！你知不知道，刚刚我差点就死了！”

“我他妈……”她连脏话都骂出来了，“我差点就被他掐死了！”

被她最尊敬的诸神大人！

那个曾经的自己，奉为神明，放在心尖最高处，不可触碰的位置的那个男人！

“他差点……要了我的命啊。”

沈娇娇控制不住的放声大哭，“我的信仰，却要我的命……”

只因为她，不爱他？？

这是多么离谱的理由？

“他是神明啊。”

沈娇娇哭喊道：“我怎么能亵渎神明呢？”

“我没有资格……”

“我……”

她语无伦次的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，从出生到现在，她所有的记忆中，对神的敬仰几乎是与生俱来的！

司空诀把头埋在她的脖子处，用尽全身的力气，恨不得将她揉进自己的骨子里。

“我知道，老婆我知道！”

司空诀忍下心底蔓延开的疼痛。

他讨厌作为神明的自己，讨厌到连永恒的生命都觉得漫长无比。

他就是自私的神。

自私到亲手用屠神剑，插入自己的心脏，只为了在另一个时空里的自己。

能像现在这样，把她抱在怀里。

“对不起……我们回去好不好？回家……”

“再也不回来了，再也不要回到这个地方了！”

沈娇娇混乱的点头，耳边是他呼出的热气，痒痒的却不舍得推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