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50章

“奶奶有个老搭档,也在剧团当老师,爷爷从年轻时候就开始吃这份醋,现在还没消停呢。”

纪亭衍扬眉:“所以,爷爷是去宣示主权了?”

骆窈嗯了一声,音调调皮地往上扬:“你什么时候见爷爷这么打扮过?”

都说女为悦己者容,其实谁都一样。

纪亭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。

离开场还有十多分钟,周围座位陆陆续续来人,到了点后一眼望去座无虚席。

老爷子踩着锣声落座,脸上端着凯旋的得色。

骆窈冲纪亭衍挤了挤眼睛。

台上的主演都不算新人,身着素白的青衣更是位名气不小的角儿,唱腔曲折低徊,刚柔并济,水袖起落间,每个眼神都带着戏。

戏里唱“易得无价宝,难得有情郎”,有感性的观众小声叹息,老爷子却轻哼一声:“所以说,酸溜溜的书生最不靠谱,嘴上说得好听,全是谎话!”

骆窈偏头看他,老爷子似乎想起了什么,清了清嗓子:“阿衍呐,你可别学这做派,花言巧语要不得。”

听见没有。骆窈幸灾乐祸地冲纪亭衍做嘴形,男人握住她的手,五指钻入缝隙紧紧相扣,似乎是在证明他的行动大于言语。

骆窈偷笑,挠了挠他的掌心。

奶奶说爷爷没有艺术细胞,可他现下却听得极为认真,手臂搭在腿上打着拍子,时不时晃晃脑袋,简直一个老票友。

末了他还点评呢:“这旦角儿唱得没有你奶奶好。”

老太太十年如一日地练功,退休后也没松懈过,功底自然是小辈儿比不了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