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她外孙女。”纪亭衍看她倒了一勺蜂蜜,继续道,“爷爷自己去钓的,听说我谈了对象,就说也让你尝尝鲜。”
“那你替我谢谢老人家。”骆窈当然知道是谁送来的,低头抿了一口,登时眯起眼,“好甜。”
她示意他也尝尝,问:“人家专门送来,你没留着吃顿饭?”
纪亭衍泰然:“没,东西放下就让她回去了。”
骆窈抬眉。
这用词语气感觉有些微妙啊。
情侣之间,小醋怡情,大醋闹心,耍情调和无理取闹中间只有薄薄一层纸,纪亭衍不是会捅破这层纸的人,骆窈更不是。虽然她的占有欲不允许自己宽容大度,却着实懒得应付所谓的“情敌”。
毕竟能被挖走的墙角本身也不可靠,不是外孙女明儿还有孙女侄女外甥女,一旦把重点放到这些人身上,恋爱的快乐必定大打折扣,直至消磨殆尽。
所以她无所谓对方使什么样的手段,只看纪亭衍的态度。
水至清则无鱼,换个角度理解,只要彼此对这份感情没有游离,谁想介入也不好使。
至于那些人闹出来的“花絮”,甭管体面的不体面的,谁引起的谁收拾。她可以做到,却没道理两头都让她负责。
对于纪亭衍,骆窈没有百分百的笃定,这种保留怀疑并不是一两句承诺就能消除的,可现在听到他说的话,心里难免生出几分惊喜。
果然,他足够聪明,好在也足够在乎和用心。
男人思忖片刻,还是将刚才家里发生的事情简单复述了一遍,骆窈歪着头听完,然后踮起脚吻了下他的下巴。
“你记住,我的醋劲儿很大的,轻易不翻,一翻就收拾不了了。”
纪亭衍莫名有种得到正确答案的雀跃,避开敞开的厨房门抱住她,学着儿子在她嘴边嗅了嗅:“嗯,现在是甜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