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像年长四五岁甚至更多,始终耐心包容的,照顾他们每一个人。
好在听到他这么说,小姑娘并没说什么:“哦。”
平淡应了声,用手背随便擦擦嘴,垂下眼,安静盯着牛皮纸袋。
两个人谁也没说话。
许久之后。
“你知道吗,戚野。”
开口时,许愿仍旧死死盯着吃剩的煎饼包装。似乎要穿过廉价纸袋,看去某个永远不可能到达的地方,“去年搬回家之前,我哥曾经和我说过一句话。”
“舅舅舅妈是你的父母。”
那个时候,陈诺是这么说的,“不管你喜不喜欢,他们都是世界上和你关联最紧密的人。总有一天,你要自己去面对。”
“我以为他是在安慰我。”
许愿看着面前的牛皮纸袋,“戚野,我哥其实是在对他自己说啊。”
*
陈诺给许愿留了一封信。
他真的聪明到超乎她的想象——那封信留在超大号玩具熊的胸口,熊熊内胆厚实,寻常随便摸两把根本摸不到。
只有崩溃的把脑袋按进去。
才能隔着细腻温暖的皮毛、轻盈蓬松的填充物,感受到藏在玩具熊心口,被少年悄悄留下的信。
“我最喜欢喝冰可乐。”
没有称呼,没有署名,一上来,陈诺就写了这么一句。
许愿这时候才发现,他的字迹并非平日表现得那么温和。笔锋细微处带着凌厉,漫不经心,和那个无所谓的笑容很是相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