今天是除夕,她没有招惹陶淑君,期末考试考得也很好。陶淑君凭什么还拿筷子抽她?
就因为她不是陶淑君许建达希望的男孩,不是对方现在肚子里揣的金疙瘩。就可以肆无忌惮迁怒吗?
住校这几个月。
许愿见识过吴梦如何在电话里怼她那对偏心父母,耳濡目染。
加上对陶淑君许建达没有任何期待,又有戚从云和南哥撑腰。整个人硬气不少。
没打算忍下去,她张口要说话。
“考这么点分数你好意思吃甜品?”一道女声从身侧突兀响起,听上去十分愤怒。
“说了多少次不许吃不许吃,你当成耳边风!上课是不是也这样天天不听讲,所以才考这么差!”
许愿顿时有些恍惚。
光听内容,这绝对是陶淑君训斥她的话。
一切从分数出发,好像考了一回低分,她便不配上桌吃饭、不配在家玩电脑看电视、不配露出任何高兴喜悦的表情。
只要考得差,就是死罪。
在陶淑君嘴里甚至都不配活着,应该羞耻到天天自我反省,最好举刀自裁。
这些刺耳的言论,许愿已经听习惯了。
时隔多年再次听到,比起害怕,内心更多的是麻木。
但此刻坐在座位上。
明明面前是暖融融、正在翻滚的火锅,她却像是坐在零下几十度、漫天飞雪的室外。
血液和关节一同凝固,僵硬偏头时,听见骨骼咯吱咯吱摩擦的响声。
许愿僵着脖颈。
一点一点扭头,难以置信看过去。
陈诺的手还停在半空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