目睹了男孩被疯狂殴打的现场,惊吓过度,神经紧张。她倒是比江潮坚持得久。
直到头控制不住地一点一点,才趴在床边睡过去。
很久很久之后。
渐渐恢复意识,戚野一连费力睁了好几次眼,终于迟缓睁开眼睛。
不太清醒,他盯着医院雪白的天花板看了好一会儿,慢半拍想起自己昏迷过去的原因。
于是有点想笑。
果然,这一次又没死。
想要露出嘲讽的微笑,刚牵动嘴角,肌肉牵动一抽一抽的疼,只能被迫斩断尚未成形的笑容。
“嘶”的吸了口气。
这一声吸气非常轻。
至少和江潮的小呼噜相比,几乎微不可闻。趴在床边的小姑娘却立刻抬头:“戚野,你醒了?”
之前哭得久,尽管后来她没再掉眼泪,眼睛还是肿了起来。
红彤彤兔子一般。
“我去叫医生!”
她用这双兔子眼看了他几秒,也不等他回答,匆匆跑出病房。
留下戚野一个人躺在病床上。
门边江潮睡得死,压根没听见任何动静,还在一声又一声打呼噜。
记忆有些缺失,没明白眼下是什么情况,戚野愣了一会儿,才反应过来。
他俩这是在给他守夜。
从前被戚从峰毒打之后,男孩总是独自醒来。孤零零躺在地上,强忍身体各个地方传来的疼痛,看着陈旧掉漆、开裂起皮的天花板。
这是第一次清醒之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