男生之间经常这么喊, 比如成天住在楼道里的刘晨睿。喊得多了,戚野偶尔还听见几回女生叫他睿哥。
大大方方, 挺自然的。
而许愿这么一叫。
戚野说不出来究竟哪里不对,但就是很不舒服。
不是手冻到开裂流血、胃饿到皱缩绞起的那种疼痛。而是一种从心里冒出来,闷闷的、别扭的,说不上到底是什么感觉的难受。
戚野说完这一句, 眼看女孩瞪大了眼,立刻拿起刚放下的棒针和线团:“我说了别叫。”
太奇怪了。
明明听刘晨睿和江潮互相当对方爸爸都没什么感觉,她这声“戚野哥”叫得他整个人直接坐立不安。
“最后一次。”
觉得自己语气有点儿凶,戚野又硬邦邦补充,“下次不许了。”
说着,接着刚才织出来的部分, 继续往下织手套, 不再搭理她。
留下被晾在一旁的许愿一脸茫然。
她倒没计较戚野刚才的语气, 只是愣愣看着他飞快走针, 自己给自己织手套。
原来这样也可以?
那她之前还费什么劲儿!
不过许愿为期大半个月的努力并没白费。
过了一周,戚野戴着黑色手套来上学时,又塞给她一双崭新的浅棕色手套:“拿着。”
和他手上走针朴素的手套相比,她接过来的这双手套特别精致。
针脚细密,纹路清晰。
最用心的是, 手背上用深棕色毛线分别勾出了一只小胖熊。圆滚滚的,甚至还用两粒小纽扣做出了眼睛。
许愿喜欢的不得了:“戚野,你好厉害!”
立刻套在手上试了一下,和看起来一样温暖,软软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