躲不开、逃不掉。
但就是知道。
果然,许愿一踏进办公室,看到坐在椅子上的陶淑君。
“怎么只来了她一个?”压根没理会许愿,她问刘晨睿,“还有一个呢?那个男生呢?”
刘晨睿脸红脖子粗:“阿姨!你这……你这说话得讲依据啊!”
陶淑君闻言,轻轻笑了下。
和昨晚的笑容一样,春风拂面、洋洋自得,带着种旗开得胜的炫耀。
“我怎么没有依据?”拿出手机,她给一旁的何老师看,“何老师你看看,这是我昨天拍到的。昨天晚上都多晚了,那男生一直把她送到小区门口,看着她进小区才回去。”
许愿站在原地。
没有出声辩驳,没有据理力争。
只是呆呆站在那儿,听着陶淑君对何老师说:“我没什么别的意思,就是想现在是关键时候,马上要中考了,她可不能和其他男生早恋啊!”
有那么一瞬间,许愿宁愿这句话不是从陶淑君嘴里说出来的。
哪怕是何老师、钱主任,甚至是不受学生欢迎的林和尚。
随便什么人都行。
只要不是陶淑君。
哪怕她不像石妈妈维护石小果一样维护她也无所谓,只要她不这么说就可以。
同样一句话,何老师可以说,钱主任可以说,林和尚可以说。
陶淑君不可以。
小熊有结实的肉肉、厚厚的皮毛,平时怎么摔都不会痛。
可那也只是平时。
当最亲的人举着刀扎进胸口,她茫然伸手去摸。
那是一个漏风的、往外淌血的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