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真的不会安慰人,他沉默地抱着内胆,直到遇上又一个红灯,才干巴巴开口:“哦,我知道了。”
一边说,一边迟疑地伸出手。
试探着、小心翼翼停在她肩头,想拍又不敢拍。仿佛她比手里的玻璃内胆还易碎。
于是许愿被他的动作逗笑了:“好啦,我没事。”
今天只不过是陶淑君没来接她。
比起被无端训斥、被赶出门外,被打电话给老师告状,已经强出太多。
“这个真的能装进去?”
不想再说这个话题,她指着他手里的内胆,“我看你装了好半天。”
内胆还是内胆,水瓶还是水瓶,没有任何融为一体的苗头。
女孩这么一说,戚野难得有些尴尬。
“应该能吧。”他也有点不确定,“老板说可以。”自诩动手能力不错,没想到一个内胆装了好半天,竟然还没装上。
许愿好奇:“让我看看!”
伸手拿过内胆。
然而连戚野都不会装,许愿更不会。
两个小孩儿你一下我一下,又捣鼓了一段时间,眼看马上要到站,仍旧没研究出来。
“算了算了。”
许愿正想说让他回去再弄,一抬头,脸色有些白,“啊……””
戚野循声抬头。
立刻露出戒备的表情。
他俩研究热水瓶的功夫,不知道什么时候,社会青年大金牙悄悄走过来。
顶着那颗彩虹爆炸头探头探脑。
戚野下意识将手臂搭上前一排椅背,隔开大金牙和女孩:“有事?”
“嘿嘿!”大金牙咧嘴一笑:“是有点事儿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