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知道去做什么。
戚野不太关心这个。
低头看着自己的手。
方才来派出所的路上,警察先把他送到路边诊所包扎,好在只是蹭破了一点皮,简单拿酒精消毒清创就行。
这种程度的伤对他来说不算什么。
男孩几乎没有感到任何疼痛。
盯着一颗深深嵌在掌心里的沙砾,他百无聊赖地想。假如戚从峰真的被关起来,在释放后,他是不是应该再厚着脸皮去找南哥帮忙,或者干脆在北南住上一段时间。
毕竟以醉鬼的德性,今天只是被骂了句不要脸,都能追进学校拿铁锹砍人。
要是被拘留,肯定恨不得直接打死他。
总之老房子是没法儿再待了。
何老师出去的几分钟里,戚野想了很多。
最后甚至考虑,实在不行,就像许愿曾经说过的那样,拉下脸拜托江潮。
工厂、保安室,随便什么地方。只要能遮风挡雨,睡在哪里都行。
董队又问了几个问题。
戚野恍若未闻,把自己想好的选择在脑海里一个个排出来。
正在标序,何老师推开门。
一向如大姐姐般温柔,这一次,何老师的表情比之前生理期风波时还沉。
“你啊你!”在隔壁听许愿说完,她气得要命,“刚开学不是说过了,让你有事就找我?”这俩小孩倒好,一个比一个瞒得严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