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在很快有酒鬼在家里喊:“戚哥!戚哥!别跑啊!回来一口闷!”
戚从峰忙着喝酒吹水,顾不上搭理戚野,“砰”的一声,又把门关上了。
戚野深吸一口气,在地上坐了一会儿。
右脚扭得不算轻,但也没有很严重。他扶着墙,试探着慢慢站起来。走了两步,感觉还能忍,继续扛好煤气罐下楼。
到底扭到了脚,他下楼下得慢。
蹬三轮车没以往那么方便,走走停停,花了比平时足足多一倍的时间,才把车骑去批发市场。拿上菜,又骑去商业街。
许愿已经在那里等了一会儿。
看见戚野骑着车过来,高兴地冲他挥手:“这里!这里!”
戚野把车骑到许愿身边。
本来想装作无事发生,然而扭到的脚骑了一路的车,刚从车上下来,就是一个踉跄。
接下来几步也走得一瘸一拐。
许愿几乎瞬间白了脸:“你……”
“你爸爸又跟你动手了?”脸上的笑容僵在那里,她上下打量他,甚至试图去拽他的校服查看,“他打你哪儿了?腰?腿?脚?”
小姑娘语气惊慌失措,戚野平淡摇头:“没有。”
把“七爷炸串”的牌子立起来,油倒在锅里,拧开煤气罐阀门,打上火。
许愿根本不信戚野的话。
冬天时,他满头满脸是伤的模样还历历在目,如今开春,大部分伤已经看不出来。
只有右颊一道非常浅的痕迹,提醒许愿,她曾见过他被亲生父亲打得有多惨。
男孩无动于衷,一副习以为常的模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