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没把戚野放在眼里,戚从峰一点儿不觉得自己这话说得无耻。
话音刚落,听见男孩冷淡的嗓音:“不行。”
戚从峰登时立起了眼:“你他妈是不是想——”
“你最近给那边打钱了吗?”
戚野冷冷打断戚从峰。
“上一次汇款是我开学前打的,所以我没钱交学费。”
腿还在一突一突抽疼,他平静地说,“过去快两个月了,你准备什么时候打钱呢,爸爸?”
这是开学到现在。
戚野第二回 这么称呼戚从峰。
空气突然安静下来。
一时间没有人说话,陈旧的老房子里,只能听见美女主播清脆的笑声。
还有男人愈发沉重的呼吸。
最后,和咆哮一起甩来的,是一个还有残酒的酒瓶:“滚!”
这次,戚从峰倒没对着戚野直接丢酒瓶,但碎片依旧四处飞溅。
男孩毫无反应。
拎着架子和铁锅,他站在原地,不带表情看了一会儿戚从峰。
淤血已经全部散去,眼睛不再充血红肿,像一汪不见底的深潭。
最后踩着玻璃,一言不发下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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搞定卖炸串的基础设备,接下来该考虑原材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