反正这并不是完全的谎言,说起来毫无心理负担。
“你可真行。”领班有些无语,“哎对,你同学来的时候南哥也在,你知道他那人就那个样子,说了点怪话把小姑娘吓着了。你上学的时候,帮他和你同学道个歉啊。”
戚野没想到还有这一茬,愣了下:“哦,好。”
他应得干脆,然而第二天去往学校,别说替南哥道歉,连一个字都没告诉许愿。
因为她压根不和他说话。
大概是那天在楼下的争执终于起了效果,这一次,戚野回来上课之后,女孩再没有像从前那样,不管他摆出怎样冷淡的表情,都毫不在意、高高兴兴地凑过来。
尽管两个人还是同桌,早上到校后,她不和他打招呼,中午下课时,也不提一起去吃饭的事儿。
等到下午放学,无需他开口,她就背起书包,径自去找石小果他们,给他让出离开的空间。
今天依旧如此。
新的周一,离开学已经过去两周,每个大组都朝教室门口挪动一个组位。不靠窗,座位两边有单独过道,他们各走各的,更没有什么交谈的机会。
即使前后脚进班,教室里只有两个人,也没和彼此说过任何一句话。
周一的早读是英语。
何老师不爱让大家一起念书,更喜欢让同学们单独温习自己不擅长的部分,即使在外人听起来有些嘈杂,始终坚持这么上早读。
稍显吵闹的读书声里,戚野想起昨天领班的话,不由稍稍偏头,朝身侧看去。
和之前一样,许愿并没有注意到他的目光,正规规矩矩捏着英语书。或者注意到了,并不想理他,自顾自认真读课文。
声音清脆,发音标准,她说英文又流畅又好听。让他想起小时候坐在电视前,狭小银幕上金发白裙,笑容明媚的主角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