眼泪直直地落下,掉在花坛边的石板里,瞬间就被吸收。
如鲠在喉般难熬,她甚至哭得没有声音,只是不停地落着泪。
到最后,那石板地面也吸收不了了,被泅湿了一块儿。
也不记得哭了多久,郑淼淼打电话叫她过去拍毕业照。
后来那束玫瑰她从临宜全部带回了南城老家。
即使,山高路远,她的爱步履维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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六月的最后一天,是白芷的生日。
同事们叫她请客吃饭,又订了个包间一起唱歌玩游戏,闹到了晚上九点才散。
喝了些酒,她正要打车回家,苏泽瑞开车过来接她:“恰好也在附近吃饭,想起你说在这边,顺路过来接上你,一起回家。”
白芷一边说着谢谢一边上了车,扣上安全带就开始发懵。
她酒量不好,但出来工作跟读书时不一样,有的场合是需要喝一点酒的,哪怕喝不多。
刚刚在里面也没喝多少,但就是不想说话,只想发呆。
她想起去年的生日。
那天晚上,傅玄西发现了她的纹身,把她凶哭了,又抱着她哄。
不知是不是喝了酒,她忽然无法自控地、疯狂地想他。
想念他抱着她时身上的体温,想念他亲吻她时的柔情,想念他——
“阿芷?”苏泽瑞一声喊,把白芷拉回来,“我看你好像有点醉了,要不要我靠边停了给你买盒酸奶?”
白芷好像一下清醒了,慌忙摇头拒绝:“不用,家里有。”
下车时苏泽瑞递给她个盒子,说是生日礼物。
她说了谢谢,飞快地跑进院子里,一颗心七上八下地乱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