手机被反扣在阳台的圆几上,他的手指就搁在旁边,一下一下敲着。
阳台门并没有完全闭合,断断续续传来沈思言和秦泽沅在里面斗地主时产生的骂声。
先前在里面,开了空调,有些闷热,傅玄西是脱了外套的。
此时只穿着一件薄薄的浅灰色羊绒打底衫,夜里的冷空气从衣服的缝隙往里钻,渗透进皮肤里。
不亚于在冰雪天里赤足前行。
他露在外面的手和一小节手臂已经冻得像是冰块,但他却毫无察觉。
就这么,单手撑着额头,歪靠在藤椅上,长腿随意地伸展着,像是发呆。
那腕骨如此优秀,被暖黄的光投出一小片完美的轮廓影子,随着他敲手指的动作而晃动着。
忽地,里间传来更大的声响。
“卧槽,你还有脸回来,不怕被打啊?”
“狗东西,还敢拉黑老子,你真是欠.干的!”
“玄西呢?”
“在阳台打电话呢,你他妈还有脸问,那是人家的妞,你跑人家家里干嘛?”
随后那几道声音暂停,有脚步声响起。
傅玄西没回头,只是敲打着圆几的手指停了下来。
“不是说你打电话呢吗,怎么没打?”郑星野自顾自拉开椅子在他对面坐下,丝毫没有愧疚的表情,“走了一天,累死我了。”
傅玄西抬眸,没什么情绪地看了他一眼。
郑星野反倒冲他笑了下,语气很欠揍:“干嘛看我,想我了?你吃了吗?哎,我吃了,阿芷做菜味道真不错,她阿婆也很慈祥。”
每说一句,傅玄西的眸色就沉一分。
沈思言和秦泽沅已经没斗地主了,俩人趴沙发上朝阳台上看着,只等什么时候打起来上去拉架。
然而却没等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