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所剩的课程不多,只有三门课,每天时间很宽裕。
白芷闲时就在各种招聘网上看看消息,琢磨琢磨自己实习应该去做什么。
其实越到要离别的时候就越是不舍,她甚至心里生出一些想要拖延的想法。
她就想啊,反正他也没对自己厌倦,也没赶自己走,那自己干脆脸皮厚一点,一直赖在他身边好啦,等他什么时候厌了,她再离开。
但这些想法通常只会在觉得累的时候短短地冒出来一瞬间,很快又会被压下去。
大多数时候她都很清醒,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应该做什么事。
中学的语文课本上,第一课学《诗经》的《氓》:“士之耽兮犹可脱也,女之耽兮不可脱也。”
倘若她在这世上是孤身一人,她大概真的会粉身碎骨地同他纠缠到底。
但她不是,她还有阿婆要照顾,她要工作,要回到自己的生活里去。
戴着脚镣行走的人,必须要照着既定的轨迹走下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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傅玄西身边带着白芷,这件事他从来没去特意低调过。
正是因为足够高调,所以最近圈子里都在传,那位冷情冷性的傅先生好像坠入爱河了,对方是个女大学生。
听说走哪儿都带着,宠得不得了。
这事儿一传就传远了,传到傅家那位不怎么管事的二代都听说了。
傅玄西被打电话很多次,要叫回去开家庭会议,全都被他推了:“能有点正事?讲那些东西烦不烦?”
他爸傅敬之语气不是很好:“你都快28 了,结婚不是正事?”
“然后呢?一定要结婚?”
“当然,虽然我跟你妈妈——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