别人不肯接,她就说这位叔叔头一天出来卖东西,只赚个口碑。
人家欢天喜地地接了,又问:“那明天卖多少钱一串?”
还真把白芷问住了,她想了会儿,挽着傅玄西的胳膊娇俏地笑:“那就看这位叔叔心情怎么样了。”
后来太阳西斜欲坠,他们回到他的车里。
他抽了湿纸巾擦干净手,从驾驶座探过来,大拇指擦擦她嘴角粘的红色糖浆,声音压得很低:“叫我叔叔?”
她一手里还拿着半串糖葫芦,嘴里刚吞下去一颗,一低头,把山楂籽吐到手里垫着的卫生纸上。
这才开口:“我是说他们那些小朋友应该叫你叔叔。”
他半垂着带笑意的眼问:“那你叫我什么?”
“叫你”白芷咽了咽喉咙,“傅玄西。”
“没点好听的称呼?”
“你的名字就是最好听的。”
他敛着眸子笑了声,粘了糖葫芦糖浆的大拇指指腹贴到她唇瓣上,嗓音很沉:“张嘴。”
那指腹刚用湿纸巾擦过,又粘了糖浆,带一点凉凉的粘。
一双澄澈的莹润杏眸半掩,她只犹豫了很短暂的一瞬,朱唇轻启,舔掉糖浆。
车内开了暖气,很淡的固体茉莉香挥发,与酸甜的糖葫芦糖浆香气交叠。
很奇妙的融合。
指腹微痒,傅玄西眸色很沉地看着,看着面前这个明明纯得要死的小姑娘,却做着这样勾人而不自知的事情。
此间天光已经有些暗淡,她的侧脸在这样晦暗不明的车里有种很朦胧的易碎感,微垂的长长眼睫,像是羽毛轻轻挠人心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