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说:“既然你并未向他求助,或许他并不值得。”
话音刚落,另一道声音由远及近地响起:“裴先生又怎么确定我不值得。”
白芷没想过傅玄西会来,惊慌地抬头看去,他表情看起来没有听见别人说他坏话后的愤怒,反而还带着点笑。
只是浑身散发出来的那一股煞气,却是她从未在他身上见过的。
“原来在弄裙子,害我担心。”顷刻间他已经走至她身边,温柔地摸摸她的脑袋。
又转头看向裴修年,眉骨一挑,轻笑了声:“裴先生到底是年纪大了,来晚宴也煮茶。”
裴修年也笑,隔着眼镜朝白芷看过来:“只是遇到朋友叙个旧。”
指间所剩的半支香烟被他丢进了一旁的垃圾桶,“先走了。”
“小心脚下。”
暗讽他年纪大。
白芷忐忑不安地拽拽傅玄西的衣袖,犯错的小孩模样,“怎么办呀?裙子弄脏了,要不我先回去。”
她能感觉到他有些生气,但这生气大概无关爱情。
也许是占有欲作祟,男人大概都不喜欢自己的女伴跟别的男人有关系,即使他不喜欢这个女伴。
傅玄西低头看她,小姑娘一副小心翼翼讨好的表情,像只犯错后求饶的猫。
煞气散了大半。
“怎么认识的?”他像逗小动物似的轻轻在她下巴下面挠了下,“有旧交?”
听不出醋意,只有隐藏的怒意。
尽管相处不多,但他平常不会这么说话。
看来是真的生气了。
白芷不敢隐瞒,一五一十全都告诉他:“我也没想到他还记得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