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用按了。”他偏头用高挺的鼻梁蹭她的耳廓和脸颊。
有一点凉,也有一点痒。
她躲了下,被他单手按了回去。
“或许我应该说。”他额头抵了上来,微凉的鼻尖很温柔地碰碰她的,极尽缱绻,“做点别的。”
夜里飘雪似飞花,一直未停。
落地窗的窗帘并未拉上,框柱了一方与雪纠缠的寂寂黑夜。
室内却是一片暖和如春,甚至也有点热。
白芷躲无可躲,一闭上眼,滚烫的热吻随即落下。
好像是刹那间的反应,浑身一软,脚背却在他身体两侧绷直。
他似乎很会接吻。
在他轻易地撬开她的双唇时,她不合时宜地冒出这个想法。
然而下一瞬,舌尖一麻,脑子里炸开了烟花。
思维渐渐变得零散,连不成一条完整的线,她也没办法继续思考。
后脖颈仰太久,有点酸,快坚持不住要倒下,却覆上来一只足够有力的手掌,将她稳稳当当地托住。
好像决心与她抵死纠缠。
白芷伸出细细的胳膊将他的脖颈环住,慢慢地越收越紧,想要抓住一个可以依靠的支撑点。
身体陡然一轻,海拔一瞬变高,他抱着她起身,往楼上去。
失重的感觉让人像是要掉下去,她下意识将他抓得更紧,脚后跟点着他的后背。
后背陷入柔软的床垫里,一瞬回弹,就像置身海浪里,有些沉浮的晕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