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他为一国之君,登基多年,膝下没有子嗣,早就惹得群臣不满,议论纷纷了,若不是程景颐手段果决,有治国之才,震慑住这帮大臣,恐怕朝中早就要闹着陛下过继宗室子弟为太子了。
可这样下去也不是办法,等程景颐年岁越发年长,皇嗣还没有着落,大臣们怕是死谏也会逼着程景颐过继了,那样下去,定会惹得朝中上下人心崩离。
宋太后无法忍受,她远离最重要的人,已痛失所爱,她决不能忍受自己好不容易得来的太后尊荣让与他人。她筹划了多年,让她的儿子当上了皇帝,定然不愿意再将皇位让给其他人。
更何况,她需要一位皇嗣,一个拥有程景颐血脉的孩子。
宋太后不知想到了什么,眼神变得幽暗,她美艳的容颜映照在铜镜里,扭曲了面庞的镜面上显得有些狰狞。
一侧忽然走进来一个穿着碧衣的小太监走进来,对着宋太后请了安,恭恭敬敬地递上一封雪白的信。
那信封上未署名,只有一株玉色的兰花,很是雅致。
宋太后一见着这封信,眼眸瞬间亮了起来,嘴角绽出温柔的笑意,一扫方才阴郁的脸色。
她亲自起身将信接了过去,匆匆展开,仔细看完了信,才小心翼翼地将信收起来。
一旁的嬷嬷见状,屏退了侍从,弯腰将宋太后扶起来。
她是宋太后的心腹,知晓许多事情,自然也是知道这封信来自何人。
嬷嬷见宋太后难得露了笑,温声道:“可是小公爷送来的信?”
宋太后点了点头,道:“是他。他特意来信让哀家过些日子一同去参加冬猎呢,这孩子,自己身子骨不好,倒总是喜欢这些刺激的事情,每年冬猎总是少不了他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