虞柚不为所动,纵使心是软的,但她更偏向遵循本能。
她喜欢他,初衷就是觉得待在他身边很舒服,没有太多复杂的含义。
如果连最纯粹的都未恢复回来,她宁可跟自己玩。
她兀自想着,偏头只见他深而沉的漆瞳有一闪而过的水光,喉结滚动,呼吸里压抑着一丝对她无可奈何。
虞柚不可置信的探出指尖,轻抚过他的下睫,沾到点濡湿,再一次觉得新奇。
他这么快就被她气哭了吗?
还未判断清楚,游熠索性压住她的手,手心贴在脸上。她这才休息到他掌心处有道结痂的伤口。
虞柚:“怎么弄的?”
他没答,半湿的睫毛像羽毛一样的扫过她娇嫩的指尖,眼角越甚的泪意灼着。
她想缩回手,游熠不肯。
渐渐的,她才反应过来:“…我弄的?”
“我把最好的送给你,那天却怎么喊你都不肯回,还用玉簪砸我,”他深呼着,慢慢说:“你不是很喜欢吗?怎么能说丢就丢。”
“还不记得了。”
她低笑了:“很痛吧?”
他眼底浮现着薄弱的水光,本就是偏温润的绝色样貌,任何人见了都会不自觉的心疼。
虞柚是不会心虚的,自尊心高加道德感低才是她走到现在的支撑点,就算是他也没法打破。
“但我真的不记得了,怎么办,说不定明天我连你这个人都能忘。”
她语气顽劣。
气话也好,有意为之的报复也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