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就光看着?”
“我还听了啊,我怕我一出声就被当成卧底给捶飞。”
“难怪,”虞柚把吸管插进咖啡里,“我就说这些眼神是怎么回事,伏地魔到霍尔沃兹,学生们的脸色都比这红润。”
“……你这比喻很奇怪,”哆啦总结:“但很符合你的形象。”
“那你们刚刚是真发生了什么吗?”
虞柚低头吸了一大口咖啡上来,冷萃冰咖啡在冰块的翻滚中,快速升上来的苦意瞬间席卷到舌尖上。
这段时间很少喝到这么苦的饮品了,大脑尚不适应,微微反胃地让她想松口。
“演员就位,四十三镜第六次——”
场记拿着喇叭呼喊道,游熠也回到了位置上,视线不存在任何皱褶,依旧平静得像镜面地投射了过来。
好像刚刚什么都没有发生。
但彼此都知道他刚刚说了什么,在戳破泡沫后又继续伪装得像不会沾染任何尘埃的君子,继续俯瞰着,暗讽她不知感恩的玻璃心。
她喝掉了一大半的咖啡,整个人都被泡在涩意中,唇齿和心脏都在咀嚼同一种味道。
游熠没有留给她缓冲的时间,她回到方前走位的地方,拍特写的镜头靠近时,她注视着熟悉到不行的设备,紧窒感在刹那间抵达鼻端处。
像第一次学游泳,一头被迫扎进了水里,四面八方都是微妙的压迫感。
冲击着视线,耳朵和口中都被灌进了水,整个人变得沉甸甸的,直直往下坠。
有个声音在耳边道:“你怎么这么没用,别的小孩玩半个小时就会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