火光跳起来的瞬间,他的语气冷了下去:“谁准你一声不吭跑掉的?”
虞柚刚云游到十万八千里远的紧张感还来不及重新集合,原先想好的说辞一时捡不回来,她喃喃道:“也不算一声不吭吧。”
“……我说我去家访。”
“不错,”游熠笑容干净,却不及眼里:“主动坦白撒谎了。”
虞柚瞪大眼:“你要和我算账了?”
她大为震惊,分明已经防备了一切,却还是被他绕了进去。在车上还垂眉含情地蛊惑她一句“如果是你,我不会介意”,转眼就寒霜渐固。
游熠道:“不可以?”
他果真是出色的猎人,知道要完美伪装好,让猎物放松警惕,打消编织借口的机会,再猝不及防地处手。
“你好像一直没把我的话放在心里。”
游熠逼近她一步,肩头要撞到时,她后退,避开了这丝低气压。
她有些被作弄后的羞怒。
果然,全都是假的。
他只喜欢见她误以为安全后,再次被击杀的冲击感。
“我连你说过的话里,”她退开了些距离,“哪句真哪句假,都不知道。怎么放在心里?”
温顺了两日不到,一身反骨再次降临。
“你可以问我,”他沉稳着,如往常般地抬手,摸了摸她的头:“别再往后退了。”
虞柚不听,此刻他的话处处是雷区,更不想被逗小孩般地摸头,继续挪了半步。
游熠叹了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