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还起得来吗?”他问。
俯身下来干净的雪松香萦绕于她脸侧。
虞柚睁开眼,还未看清人脸,只看见男人垂着的手,腕上绕着一串黑檀色的佛珠,目光的温和,恍若神明。
“别管我,”她喉咙发哑。
“虞柚,”他半蹲下来,“别浪费我的时间。”
影院里的蓝色灯光映进他的眸仁里,像一座浅蓝色的孤岛,里面只住着小小的自己。
太弱小了,在他面前就像回到了初次见面时。
九岁时,小小的她也是这么望着他。
无法理解为什么虞颖可以对另一个孩子这么好,那些在她身上都没有的温柔和耐心,如数放在了他身上。
他唤她为:“母后。”
她温和地笑,然后摸了摸他的头,细心教导他温书。
戏一落,只剩下她们独处时,虞颖又变了脸色:“待会的哭戏,你不要搞砸了。”
她懵懂地说:“可是我哭不出来。”
潜意识期待着她像对待游熠一样,能细心指导。
哪知,女人却变了脸,毫不犹豫地伸手拧住了她的胳膊。
那一瞬间的痛感犹如山崩地裂。
小小的她猛地哭了出来。
……
……
“你不是一直很清楚我是什么样的人吗?”虞柚定定地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