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鸣带着其他人离开,丁燃不知道什么时候也不在了。
安静的走廊里,只剩下阮绵和沈衡两人。
阮绵抓着沈衡衣袖的手泛白,肩膀还在不停地颤抖。
“松开。”
冷淡至极的低沉声音,把阮绵从以前的记忆中拉回来。她神色愣愣地抬起头,看着眼前这张陌生的脸。
两人明明是法律上的夫妻,关系却比陌生人还要淡。
沈衡低头。
他的西服外套袖口,被几根纤细白皙的手指紧紧缠绕着。
那样纤细,那样白的手指,就像它们的主人一样软弱无力,遇事只会依靠别人,寻求别人的帮助。
就是个没用的废物。
沈衡眉眼染上不耐烦:“松开。”
听出沈衡语气里的不耐和烦躁,阮绵紧抿着的唇也渐渐有些白。
她不是故意抓着他不放。
领证前,沈衡说的话她一直牢牢地谨记着,不纠缠对方、不干涉对方的私生活。
她知道沈衡不喜欢她、厌恶她,她也从没想过缠着沈衡。
只是,她刚刚被丁燃吓到了,现在还有些没缓过神。
“沈衡,”阮绵嗓音细细弱弱的,打着颤,“你让我靠一下,靠一下就好,我、我腿软。”
她和沈衡的目光对上,脸上带着害怕和恳求。
只是她的话才刚说完,手腕就蓦地一疼,手被用力甩开,身体踉跄着往后退几步。
阮绵下意识抬手撑着墙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