门外打瞌睡的随从看到物部将司出来, 连忙用手抹掉口水, 揉着眼睛迷迷糊糊地站在来,“少爷你那么早就起床…”
话没说完, 他就看到物部将司苍白无血色的脸,充满红血丝的眼球,像书中描绘的鬼魅。
“少爷…你怎么了?”
“你不会是熬了一夜吧!”
随从的询问声, 点开了物部将司的反应开关。他猛地转过脸,露出一个喜极而泣,但是身边人看来却分外怀恋的表情,他说:“找到了。”
“什么找到了?”
这率真的笑容,到底多久没见到了?随从用着只有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,小声嗫嚅。
然而物部将司现在的状态,别说回复别人了, 就是让他眼睛里多塞个谁,都有点困难。晨光穿透薄雾的静谧清晨,他独自一人激动着、快活着、如果不是教养深刻于心, 随从怀疑他随时就会对着街头大声喊叫, 欢呼了。
还好没有, 少爷还是冷静了。
他只是拿上身份证件,一声招呼都不打就往外走…等等,身份证件?
随从猛地反应过来, 害怕少爷做出什么难以想象的事情,他连忙紧跟到街外:“少爷,这大清晨的你要去哪啊?”
“我要去法兰西大使馆。”
“去那干嘛啊!”
虽然不知道具体距离,但法兰西这个单词跳出后,随从霎时感到头皮发麻,表情扭曲。
他哭丧着脸说:“少爷别闹了。我们抵达华夏不足三天,晕船奴仆到现在还没恢复过来,你现在又要启航,岂不是要大家将健康交给命运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