来访的佣仆不懂,但能听懂的是:只要壮汉拦住他们,就能铁赚四块大洋。为了赚钱,他们宁愿死也会用尸体堵住丁寓门口,绝对不会将人放进去。
而且按照黎觉予在上海的话题性,还真不怕以后没有人拜访,不怕赚不到钱。
不得不说,理解“提成制薪酬”的黎家佣仆心动了,可惜他们的腱子肉没有头大。
门口因为入屋拜访的事情闹闹腾腾,却不知道,丁寓里面只有还在睡中午美容觉的丁香,那个他们满心满念的黎觉予,早在半个时辰前,就从后门出去,往愚园路的地方去了。
二十年代的愚园路。
梧桐道路,别墅洋楼,和现代来来往往都是路人的网红街道不同,这个时代的愚园路,因为都是高门贵族的私家府邸,几乎没有路人敢靠近。
一路上静悄悄的,偶尔有轨电车敲铃声传来,才不让人觉得空间静止了。
黎觉予之所以独身前往愚园路,不是来看前世的旧家,她没有那么矫情怀旧,也不是来看原身居住长大的黎公馆,她一向不在意原身的过往。
她过来,是冲着某个人来的。
“叮咚——”电铃声响起。
按完门铃后的黎觉予站回门前,肩背挺直,不自觉就将法国练就的贵族姿态拿出来。
“是谁啊?“门后有人应答,听粗糙的声音应该是寓所的老妈子。
黎觉予并没有因为对方是佣仆而放松姿态,反而拿出对待主人的模样,礼貌有条理地说:“你好,我是傅家傅良成先生的朋友,辛苦帮我通传一句,就说法兰西来的黎觉予拜访。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