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衣服当然要一聚会一换啊!谁会穿重复的衣服出门啊?”
“我有上千件衣服,都是依照巴黎最时髦的款式花色缝制的,放满两个大房间呢!”
…瞧瞧这说辞,别说那群人精太太了,就是年纪轻心思重的黎昭也心动了。
她靠在沙发边上,有一搭没一搭地听着夫人的炫耀说辞,幻想这种光是饭钱就花上百元,每天鲜花宝石聚会华服的生活是自己的…想着想着,她的思绪居然跑偏在歌女的身份上了。
据黎昭所知:这位夫人之前在百乐门唱歌,被达官贵族看到并追求…
其实唱歌和暴富这两件事当中,没有绝对必然的联系,但她的思绪,还是不可控制地从歌曲延伸到法国的玛丽,再延伸到“自己也要学歌剧”身上。
饶是这事和黎觉予没有关系,黎昭也得暗暗踩对方一脚,暗斥:都怪黎觉予学戏曲,白瞎她好几年。如果一开始学的是歌剧,说不定她就是华夏的玛丽了。
忽然,那位歌女夫人换话头,说:“说起来,我家附近搬来一个有趣的母女,据说是从法国回来的,家境殷实手头闲钱多,一落地就在法租界买了一栋独门独院。”
“天啊。”洋太太也吃惊了。
上海房价多贵啊,别的不说,这里大部分人都是租房子的。
特别是组织聚会的东道主,租下黎公馆150年,搞得身无分文,小车都买不起。
房子气派也掩盖不住破落户穷酸味。
全场竟然只有黄夫人,没搞懂这句话的含义,直白地问:“这位新邻居是谁啊?或许是我们知道的人呢。不过怎么不租房子呢,买房子多傻呀,你看我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