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壁试图给房子说好话。
“我们又不是法国人,也不认识法国人,还不会法语,遇到事找法租界警察没用呀…”
“哎呀这嘛…”
陈壁卡壳了。他年轻时当高官,被身边人捧惯了,现今下岗由远离社会,嘴皮子不利索,轻轻松松就被黎觉予几句卖惨的话给带偏了。
看着“两位寡母孤女”,陈壁怜惜地说:“你看五万七可以吗?再少可不行了…”
“这房子如果能租出去,也能租四十余大洋一个月呢。”
“可是这不是租不出去嘛!”黎觉予随手摸一把花瓶刁钻的地方,说:“喏,你看着黑灰,估计都好几十年没住过人了,也不知道会不会有脏东西。”
黎母立刻配合:“哎哟,那可不行噢!”
“脏东西,败运道呢!可不能住了这房子…”
“…你们别乱说!”陈壁连忙告饶,生怕这两人吹衰房子。
最后在黎觉予的降维碾压下,六万大洋的房子被讲到五万五,还附送三个月的水电费,现有家具免费赠送,不需要另外付钱。
黎母从来都听黎觉予的,见价格谈成后,也不多说什么,当场签约盖章付钱,一气呵成。
收到钱后,陈壁乐呵呵走了,将房子留给它的新主人。
黎母纠结地摆弄窗帘,怎么看这个窗户怎么不顺眼:“的确挺不安全的,要不我们买点厚重的窗帘,将它遮起来,免得被有心人盯上。”
“没关系,陈公有一点说对了——这里是租界,不是那么好犯罪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