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后画出下拉箭头,率先写上“周辰溥”,“傅良成”两个名字。
傅良成是个很好套话的对象,毫无遮掩地说出自己的交际日常,从中可以窥得,傅良成就是报刊界傅家的小儿子,不管事但是很受家里人喜爱,二十岁不到就游遍全球。
其次是傅良成比较熟知的“叔叔”,周辰溥。
虽然年龄未知,但能被叫做叔叔,应该是四十、五十岁。
这位叔叔是国内数一数二的银行家,华尔街发家大赚特赚,资助不少国内公共产业发展,譬如发电、譬如炼钢,譬如无线电…换句话说就是将国家财产攥在手里了。
想到这,黎觉予在周辰溥名字上画出一个大圈圈。
“这个叔叔,什么时候也能当我的叔叔呢?”
她喃喃自语,双眸写满野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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纽约,阿姆斯特丹机场里,年仅三十岁的周辰溥狠狠打出一个喷嚏。
还没等他掏出手帕,隔壁白人助理立刻体贴出声:“先生,是感冒了吗?”
“没有。”
按照华夏传统说法,应该是有人想他了。
不过周辰溥自认自己常年在外,身边不是同事就是客户,也没什么值得别人留恋的东西。难不成是那帮欠债钉子户?
周辰溥无奈笑笑,往窗外望去。冬日早晨笼罩着薄阴的航站楼,徐徐勾勒出荷兰城市的姿影,私人飞机缓缓驶入舱位,等待尊贵的客人上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