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过大约一个小时, 有消息传来,说双翼飞机已经穿越坎塔布连海,朝法国市中心前进的时候, 主编才扔下手中的三明治, 拿起相机和纸币, 说:“咱们出发吧!”
“今天无条件要截停玛丽,我希望我们明天的新闻能多些关于她过去的资料。”
“没问题。”记者们回答。
他们截停出租车,朝城市东北角维莱特港口方向驶去, 却遇上了从没见过的大堵塞——出租车跟前是一辆接着一辆的小汽车,车车相扣,形成看不到尽头的长龙。
这可是六车道的高速公路啊!谁能告诉他们究竟发生了什么?
主编从车窗冒出头来,咆哮道:“这些车到底是哪来的?现在是巴黎人人有车吗?”
当然不是,因为这条路上私家车只是少部分,大多都是出租车、租借来的农车临时卡车和马车货运车,车上乘坐着大批时髦又年轻的男女,对这款空气鬼吼乱叫…
搞什么东西,记者们不敢相信地揉揉眼睛,“奥林匹克又开始了吗?”
“谁知道呢?”一开始,主编尝试耐着性子,在车上等半小时,结果公路却只前进两英里…两条腿走路都是车走的两倍效率。
眼瞧着时间来不及了,最开始说慢慢来的主编也着急了。
他们只能丢弃先前的傲慢,扛着大包小包的器材,加入公路步行人潮…该死!这些人流居然和他们是同一方向,这意味着什么?意味着大家都是要过去等玛丽的!
好不容易堵着、推着、来到航站楼。
记者们都傻眼了——人人人人人,都是人。
当他们跨入航站楼,后半辈子的谈资便诞生了——这辈子没在巴黎见过那么多年轻人,台阶上站台上马路上甚至连停车场,全都站满人,保守估计有一千?两千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