黎觉予眼睛眨巴眨巴,不知道作何回答。
这是同伴该有的话吗?
还是维也纳人与神俱来的暧昧习惯?
作为一个直来直往的华夏人,她有些分不清这些毕维斯当下是真诚还是虚伪的了。
她犹豫地问:“难道你这是告白?“
“当然。“
“噢。”
“就这样?”毕维斯表示紧张的表现,就是疯狂按钢琴的Do键,“虽然我们国家在地理上分隔十万八千里,但我想华夏女孩回复告白应该不是那么简单的吧?”
…
黎觉予觉得有点好笑。
但不是觉得他拼命按Do键的行为好笑,而是觉得:这样的毕维斯一下子从超然脱俗的音乐家形象中跳出来,变成一个年仅25岁的维也纳青年。
一样在法国闯荡,心绪极多经历丰富的,另一个黎觉予。
所以,她回应是——拉着毕维斯的手,让对方知道自己和他是同一边的。
正当此时,一辆装载着城市版画的马车咆哮地跑过,挡住街道两边大半灯光。
暮色中,黎觉予看不清毕维斯的脸,只是任凭他将她抱在膝盖上…没有亲吻,毕维斯只是用刚刚弹琴的手,放在她嘴唇上,感受她的呼气。
由于刚刚的嬉笑,黎觉予的呼气很不均匀,可能是弄得毕维斯有些痒了,他手指灵活地点了两下她的脸颊,说:“别撩拨我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