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刚刚巴尔克先生告诉我个悲惨的事情,下个月,店铺会开除提醒费账单最薄的员工,我到现在都没服务过几个客人,不想被开除。”
“然后?”
黎觉予不是那种对女孩眼泪束手无措的人,所以看对方的表情,就像坐在第一排看戏的挑剔贵妇一样,差点让珍妮说不下去了。
珍妮摇摇头,将这种错觉丢掉,总算直入主题:“黎你可以辞职吗?”
“你那么优秀、那么漂亮、那么有钱,香榭丽舍大街任何一个品牌都会欢迎你,为什么一定要呆在巴尔托先生的店里。你知道吗?像我这种住在第十区的平民女孩,除了这里根本没地方可以去。”
“我妈妈在豆腐工厂上班,爸爸只是一个计程车司机,全家人的生计都得靠我…”
珍妮可能是想打感情牌吧。
也不知道她说的是真的还是假的,话里话外生动描述出一个没有资产的资产工人家庭生活,妄图靠这个获得黎觉予的同情。
然而…黎觉予:“我没有爸爸。”
“我妈妈无业。”
“我没有家,现在住在笛卡尔大街的破烂旅馆里,每天都要爬10分钟楼梯。”
…
三次暴击。
珍妮想过黎觉予会流着泪同意,也可能会面无表情地拒绝,可是她万万没想到的是——黎觉予居然当场比起惨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