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黎觉予居然真的做到了?”
“她真的要和物部将司订婚了?一郎那小子居然也肯?”
物部家少爷即将纳彩的消息,没传到当事人物部将司和黎觉予耳朵里,倒先传到千叶县成田屋,堀越旬少爷那。
他现在比黎觉予还像个病人,半死不活地躺在床上。额头青紫一块,却还在嘻嘻哈哈地跟身边人感叹:“黎觉予可真行,一次受伤换一个好丈夫。”
“不像我,被折磨得半死不活了,还得不到堀越家重视。”
房间内都是堀越旬自己人,此处又远离成田屋本家,彼此讲起话来半点忌讳都没有。
手下语重心长地说:“通往成功的路都是艰辛的。”
“但是我感觉我错了。”
可能是身体上的伤痛,触碰到堀越旬内心的柔软了,他忽然收起笑容,自言自语般嗫嚅:“我原以为她跟我一样,都是为成功不择手段的人,但现在仔细想想,却是有不一样的地方。”
堀越旬没说的是,他曾经在星风针对黎觉予的时候提议过,说自己有办法让星风退场,只需要暴露出对方庶女的身份,再引几个嫡姐姐过来,就能让星风从宝冢歌剧学院从此退场。
然而黎觉予直接拒绝了,说:“成功如果要通过迫害别人,那成功也没什么意思。”
自此,虽然堀越旬没再提及,但这段话却深埋他心中。
如今躺在床上受痛,脑子里却全是成功没什么了不起的道理。“我太渴望成功,甚至对他人打起歪心思。现在遭受的磨难,原以为是通往成功之路的绊脚石,现在却有种…有种…”
“这是报应的感觉。”
堀越旬眼神开始迷茫,神情恍惚。
他这个养子,在外人看来,十分名正言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