老爷难听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物部将司皱紧的眉头,还有严厉的反驳给打断了。
“父亲,你有学过“尊重”这个词汇吗?”
这绝对是物部将司这么个温和的人,二十年来唯一一次当众发脾气。一双明亮到足以刺伤人的双眸,就这么紧紧盯着对面瘦弱佝偻的老头。
“你太无礼了,这些年来物部家的教育都喂狗了吗?”老爷暴怒。
他的手一起一落,抓起手边的书籍却又放下,足以窥视出老爷内心跌宕又强忍的冲动。
物部将司看懂了,但他无所畏惧。
想起母亲,他一句又一句指责脱口而出,全是些让记者听到就足以横扫大阪报纸的八卦内幕:“你以为我不知道正房外的茶室有什么吗?”
“你把外室直接养在家里来,和纳妾有什么区别?”
“你有尊重过母亲吗?你现在说这话的时候有尊重过我和其他小姐吗?”
物部将司眼眸间多了一丝酸涩感,但暴起的滔天恨意让他控制不住这种复杂的情绪。
他什么都知道,却又什么都无法阻止,只能长期地,漠然地,心痛地看着自己的父亲无视母亲,往茶室里那群肮脏女人怀里躺。
可漠然归漠然。
真的被尊敬的父亲劝说纳妾的时候,将司那善良的心灵还是收到了无尽的伤害,只觉得光是听到这句话,都对不起被他捧在手心的黎觉予。
“不要再说了。”
“我只会遵从我的感情,跟我喜欢的女人结婚,忠贞不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