宝冢?
歌剧学院?
黎觉予觉得自己脑子不太够用了。
在她清醒的这段时间里,幻境里究竟发生了什么,怎么她一个低级女仆也能去宝冢上学?
就好像听出了黎觉予的疑惑,夫人难得话变多起来了,交心道:“女仆并非长久之活,既然心中已有理想,那就朝正确方向前进吧。”
“别像我一样,失明后混混沌沌数十年,把日子活成一片雾霭。”
夫人讲得感性,却让黎觉予对当下情况有了个大概认知——
她心想,应该是昨天凌晨那一出“窗边独坐凄凉吟唱”表演,让夫人连想到过去的自己,为防止“有着同等命运”的她走上老路,才专门求来一个学位恩典,实现她的唱歌梦想…
“谢谢夫人恩典。”
自觉将真相猜了个大半的黎觉予,像被□□砸个正着的贫困户,除了道谢脑子一片空白。
“哼,别开心得太早。”
明明是做了好人好事的夫人,却还是一副盛气凌人的样子,趾高气昂地说:“想去上学,得过了我这一关。”
语毕,她将身后一根两只手指粗的木棍掏了出来,握于手心中。
“来吧,今天练习曲目是法国歌剧《卡门》。曲谱在你面前,接下来练习,只要我不满意,你就得挨罚。”
边说,那根沉稳的木棍子边随着夫人的动作,在虚无空中划出一道又一道粗狂的弧线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