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关你屁事了,我的毛病!”杜奶奶骂起人来还是利索。

郎昱林都听笑了。他把病情和杜奶奶说了一遍,没有任何避讳,还说了接下来一系列的疗程,给杜奶奶放个带薪的长假。

杜奶奶的女儿十一点多才抵达医院,对着高栎千恩万谢的,才去了病房,对着已经睡熟过去的杜奶奶抹眼泪。

高栎站在门口,看到这一幕,心里很不是滋味。

父母辛辛苦苦把孩子拉扯大,孩子大了,又要拉扯自己的孩子。

大树荫着小树,小树荫着树苗,就少了理会大树的空闲。不是不重要,只是重要程度分了主次。

这样一来,至亲出了点什么意外,都会成致命的通。

从前有句话,叫树欲静而风不止,子欲养而亲不待。

许多遗憾,正是从这种忽视里来的。

那个姐姐默默地哭了好一段时间,情绪才渐渐平复,再次对郎昱林和高栎道谢。

人家的正经女儿来了,高栎再待在这里好像不像话。

郎昱林担心他的身体也督促他回家睡觉:“好好休息,你明天还要上班,迟到了影响你的绩效。”

高栎:“……”

资本家这一套真的太管用了,高栎和这位大姐挥手道别,然后被郎昱林拉扯着,离开了医院。

杜奶奶的病没有严重到那个地步,至少比他们预设的最坏的结局好了太多,但他的情绪就是止不住的低落。